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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世之景，楼天宝却感到了一丝生机。好像有什么正在复苏。

    嘴上嘟囔了一句：“要是纪绒绒在, 她现在就会唱歌了。”

    纪绒绒是个十分乐观的家伙,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心机重重, 但一旦解决了什么大事, 她立刻就能露出饕足的神情。

    楼天宝大概看明白了, 她本质上就是一条咸鱼。这么一条咸鱼能活蹦乱跳地活到三果，她运气还真是不错。

    走在后方的谛听问：“你在想她？”

    楼天宝觉得他好像有点在意，于是说：“没有没有。江湖儿女讲什么想不想的。我是好久没见她倒霉了，生活无趣。偶尔耳边有个人吵吵嚷嚷的，可以分散注意力。”

    走在后边的谛听便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两人走了一小会儿，楼天宝觉得太安静了，刚想回头和谛听说两句话，就听走在身后几步的谛听开始唱歌。

    他唱的是一首古调，楼天宝能听到“芳草”、“芷兰”、“杨花”等词汇。

    楼天宝从没听过他唱歌，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这么惊艳的词句，音韵也很不错，听着颇有楼天宝喜欢的古风男音味。

    谛听唱了一会儿，问楼天宝怎么样。

    楼天宝回过来拍了拍他的臂膀：“你就应该早点在我面前唱歌。乖，继续给爷唱几首。爷高兴，回去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谛听一听又有好吃的，当然不会拒绝了。

    一片狼藉的都市中，一男一女走在大道上。

    顾景成在避难所二楼看到了由远而近走来的两人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