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 归原 (第4/4页)

儿，不远不近，一句话也没说，定定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季成山像是睡着了，呼吸平稳，眼皮紧闭。过了会儿，护工要给他换药，季成山哼出一句:“恨我吗?”

    季知舟没答话。

    季成山的呼吸很微弱，还带着痰，房间沉默了一会儿，季成山又说: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季知舟推开门，关上门的一瞬间，他听见季成山说:“他恨我吗?”

    是他吗?还是她呢?

    季成山这病来得又快又稀奇，季家请了医生，被季成山回绝了，季知舟又给他找了一个，季成山倒是没有意见。

    后面季知舟请的医生也被季成山请走了。

    季知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，也默许了。

    “我对他没什么感情。”季知舟轻轻蹭着杜河的头顶，“他死了我甚至都不会遗憾。”

    杜河默默地靠在季知舟的肩上，手上搂着季知舟的脖子以示安抚。

    “可我还是不舒服。他就这样死了······他这辈子太舒坦了，他甚至没有向我和母亲道歉。”季知舟把杜河的手拉下来十指相扣。

    “我不舒服。”季知舟轻飘飘的一句话，换来了杜河的印在鬓边的一个吻。

    季知舟将杜河往上送了送，搂紧杜河。

    “宝贝，你亲亲我吧。”

    季知舟如愿以偿。

    一个吻太少，更多的吻添上，嘴唇相互触碰，舌尖相互勾缠，他们都太累了，他们都需要休息。

    那就休息会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