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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支吾半天,声弱如蚊,“您待我真好。”

    说完我又想咬舌了。

    皇帝挑了挑眉,忽的露出个笑。他极少外露情绪,这笑意实在难得一见,我险些看呆,在这死亡视角下,他竟依旧俊美的不可方物。

    只听他凉凉道:“朕可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好人。”

    我正琢磨他话中深意。

    又听他说下月上昀苑秋围,打猎会带上我。

    我眼睛瞬间亮起:“可有烤rou吃?”

    于是脑门上得到个弹指响。

    躺床上被困意席卷的前一刻,我突然后知后觉,皇帝这些年在床笫间称呼向来不是“朕”,而是“我”。

    但我并未多想,毕竟糊涂如我一向对宫里的称谓不明不白。我自弱冠起留在皇帝身边已有两年,除陛下本人外,甚少接触宫里其他人。

    据说泱泱宫廷如我这般脔宠身份的男子并无第二人,皇帝也未找专人教授我,他对此不甚在意,因而“臣”、“奴”亦或“我”这些个称呼我皆是想起什么便用什么。

    陛下究竟何时能够厌烦我,好早早放我出宫去。我躺在他怀里惆怅地陷入沉眠。

    殊不知在我熟睡后,皇帝静静睁开了眼,轻哼一声,捏了把我软糯的耳垂。

    小白眼狼。

    2.

    上昀苑猎场似乎早早便入了冬,冻的人牙齿打颤,然而饶是再呼啸的北风,也未能浇灭我的怏然的兴致。

    我初来乍到,看什么都新鲜不已,此刻更是对着马场几匹飒爽的骏马挪不开眼。

    皇帝见我如此,沉吟片刻,叫人牵来一匹汗血宝马。那马儿的样貌着实英伟,赤身银鬃,目测足有八尺高。

    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颇有深意地看我一眼,笑眯眯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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