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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焚稿 (第16/26页)

露生!是不是你!露生!我在这!”

    露生居然听见他的声音,露生抬起头来,竟恰恰与求岳四目相接,拔足奔到窗下:“你真在这儿!我来了!我带人来了!”

    这到底是什么命运的恶趣味,他们俩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上演一些名著气质的名场面——角色还总是扮演得不太对。

    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?

    脚步声转瞬就到了他门前,外面乒乓砸锁的声音,过一会儿又静下来,露生隔着门唤道:“哥哥,你别急,这门一时半会砸不开,文鹄现给你撬锁,你在里面千万别急。”

    文鹄道:“我很快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急,不是,我很急但是你不要急。”求岳几乎想哭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这儿?”

    露生在重庆高烧了两天,医生用酒精和药水逼退了热度,人和病毒一起被折腾坏了,因此不敢疾行,缓缓地今天上午才到南京。

    榕庄街的人都是大半年没见他了,开门看见小爷包着纱布回来,又是喜悦又是吃惊——露生每次回来都是负伤,也不知他是什么娇花,离了南京必定缺枝少叶。柳婶抱着就要哭,露生含笑道:“都已经好了,婶子不必大惊小怪。我去洗个澡,你和红儿把这几位大哥好生安顿下来,周叔去隔壁通传一声,晚上先叫他们住在学生的宿舍。”

    周裕在旁也一并答应,麻利地叫丫鬟小子们接待客人,自己陪着露生一路往里走。

    “小爷要是早些回来,倒能跟少爷见一面,他前天晚上回来了,可惜你不在。”他知道露生心里记挂什么,“没你在他身边,弄得头发蓬乱,也不像个人,连齐管家都看不下去,把我也骂了一顿。”

    露生瞅他笑道:“周叔这么些年,见了他还是唯唯诺诺的,咱们这儿以后不必看他眼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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