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揉眉心，睁开眼。

    顾景辰立即看了过来，问：“脑袋不舒服吗？”

    何遇伸手点了点顾景辰下意识蹙起的眉头，说：“没呢。嗯……你还记得先前我说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吗？”

    “记得。”顾景辰说，“现在打算说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何遇点了下头，“先前一直忘记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慢慢说。”顾景辰笑道，“今天说不完明天继续说也行。”

    何遇也笑了笑：“哪会说这么久……”

    于是，何遇便从初遇开始，把系统的事告诉了顾景辰。

    “其实那会儿我没多少记忆，不清楚这个系统是什么时候绑定在我身上的。”何遇说，“连‘系统’这个词，我也是大了之后才知道的。小时候我就以为它是一个看不见的朋友，而且只有我能听到他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后来何遇长大后，他才明白系统是什么玩意儿。它就像是一个依靠他活下去的未知生物，寄生在他体内。然而这个系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，而自己还得养他。

    “后来知道他其实没什么大用处之后，我一度想丢了它。但是终究舍不得。”何遇说，“小时候什么都不懂，看到别人头顶有绿色烟雾时，会‘绿’、‘绿’、‘绿’地叫起来——我妈就是这么知道何仟强出轨的。当时也让几个邻居小朋友的父母离了婚。刚开始还是我妈她告诉我不要再对别人说这些。她怕我出事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从小到大，我与别人保持着距离，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，系统就是我最好的朋友。它一直陪着我，陪我说话，陪我去任何地方。有时候想想，如果这么些年不是因为它在，可能我会长成一个孤僻的人。”

    顾景辰蓦地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