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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比方”两个字在雾气里环绕，就连“嗒嗒”的马蹄声，似乎都轻快了不少。

    车子往前，没走多久，又有光束出现。

    秃头一个人走在光束里。

    他的脚步有些踉跄，却走得很快。迷雾里视线受阻，他却像是完全不受影响一样，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跑着从夏东溪的车边经过。光束下，他的头顶闪闪发亮，

    很快，那一片亮就消失在浓重的雾气里。

    再往前，遇到的是白领青年。光束出现的瞬间，他的喘息声也传了过来，“呼哧呼哧——”，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他的气管，又像是肺泡里灌进了液体，每一呼每一吸间都是粘腻的撕扯。呼吸的困难拉缓了他的脚步，他蹒跚着、艰难地一步步走过去。光束暗下去，他的人影、他的声息，被浓雾包裹着一起消失。

    叶田田抬头看了一眼倒计时钟，距离十二个小时走完还有十几分钟。

    “这个钟在天上的移动和前几天的月亮是一样的。”叶田田微微侧过身，在夏东溪的后背上划了一道弧线，又在弧线的中心位置点了点，“第一天我们从起点出发的时候，月亮在这个位置，后面我们到了岔路口，每次光柱升起的时候，月亮……啊不，钟，那个时候月亮已经变成了倒计时钟，那个钟也移到了这个位置。从时间上来说，可以认为是凌晨零点。”

    叶田田的手指从中心点出发，沿着弧线往前走，到端头时停下，再次点了点：“现在我们头顶上的钟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恩……”夏东溪后背上的肌rou收紧又放松，他能感觉到叶田田的指尖，隔着布料在他的肌肤上划过。叶田田落手很准，两次弧线都划在完全一样的位置上，肌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