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启川弯着身子在车前的置物盒里翻出来便签本和一支水笔，然后冲他晃了晃说：“发票可没有，只能这样凑合了。”

    花慧勉强认同，冲他挥了挥手说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在巫启川下车后花慧还是下车跟在了他身后，找了个能看见大门又比较隐蔽的地方站着，他看见一身职业装的女人从大门出来，和前几次来看她比起来也没多大变化，她微笑着从巫启川手里接过花，两个人说了两三句话，然后她边打着电话边转身进了门。

    巫启川在原地站了会才转身走过来，花慧也就往车的方向走了过去，上了车之后，巫启川跟他说：“你长得挺像你妈的，都是美人。”

    花慧说：“你有没有这么当面夸她，她有没有骂你流氓？”

    巫启川边发动车子边说：“如果还能再见面我会试试。”

    花慧笑笑没有回他，他却说：“你送的康乃馨太容易让人猜到了，她刚挺高兴的，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问是不是对方送的呢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她继女吧。”她母亲后来结过婚，因为她不打算生孩子，家里经常打闹，后来离了，现在这个花慧也只是知道对方有个女儿，是主动追求他母亲的。

    车开出去不远，巫启川的手机就响了起来，巫启川怔了下问花慧：“接不接？”

    “接吧。”花慧也看到了那一串号码。

    巫启川接了之后“喂”了一声，然后开了免提。

    “你好，我是刚刚收了康乃馨的那个，请问你认识花慧吗？”

    巫启川看了看花慧，花慧耸了耸肩，拿过手机切换成了普通通话模式，低声“喂”了一声。那边听出他的声音大概不知道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