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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周喻没法蹲下身子，顾铭还得托举着仙人球让他看个饱。

    “没开花，是不是缺肥，看看淘宝有没卖的。”于是他又得回沙发上捧着iPad刷淘宝。

    顾铭坐在另一张沙发上，脸很黑，等着周喻再想点亮他家哪个角落。

    买个轮椅吧兄弟，我看你缺个轮椅。

    “现在化肥还捆绑销售，加包辣椒种子打八折。”周喻边划拉屏幕边说。

    顾铭没说话，他满脑子都是腿打折。

    “走。”周喻搁下iPad。

    顾铭都快对这字眼起生理反应了。

    他都想把茶几给掀了，然而这活儿毕竟是他主动提出要干的，怎么说耐心也得努力过个夜。

    于是他老实接过周喻的胳膊:“喻哥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撒尿。”周喻说。

    “噢。”顾铭应了一声，架着周喻这个残疾人慢慢往卫生间走。

    将他扶到能蓄势待发的位置，顾铭就松手了。

    “尿吧，冲过水喊我。”顾铭说完就要出去。

    周喻跟个弹簧似的，反应特快拉住了他:“我怎么尿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今天第一次做男的吗？”顾铭终于炸了。

    他算是反应过来了，这周喻就是特地整他，拿他寻开心的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”周喻竟然还认真回答了，“我一只脚站着怎么尿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顾铭瞪了他一会儿，扫了眼窗户，是扇大的百叶窗，周喻自然扶不了墙。

    “就这么扶着吧，反正都是男的。”周喻手搭他肩上，伸手就把裤腰带拉了。

    周喻这话没毛病，平时在外头上个厕所，也是一排男的站一块儿，各尿各的，着实构不成什么心理障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