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一回,李白却把水盆递给杨剪让他先去,自己留在屋中,非要把小灰喂了再说。
杨剪看了看他的红脸,又看了看那只放在玻璃顶棚下的猫头鹰,接过了水盆。直到他离开这间屋子,李白仍然无法从他的表情中回味出异样,能够确定的是,自己看起来一定不怎么正常。他从木屑堆里夹出一只幼鼠,丢进半人高的鸟笼,几声短暂的“吱吱”过后,那团扭动的嫩红就被解决得一干二净。
“饿坏了吧,”李白又夹进去两只,“对不起哦,这两天我过得也不太好。”
这只圆头圆脑的猛禽狼吞虎咽了第一只,第二只才吃得稍微文雅了些,之后闭上小小的钩子嘴,在笼里蹦了蹦,歪着脑袋,用那双明黄色的大眼睛望着李白。
这两年里,它在北大宿舍里住了一阵子,被老家属院收留过,翅膀上的伤好了,长得机灵结实了,杨剪带它到颐和园放生,到圆明园放生,最后它总能找回最后待的地方,带条小蛇或者老鼠就想赖着不走,开窗也不肯飞上一下。
后来杨剪把它千里迢迢带到了这边,离西山都不远了,放生时李白也在,他们踩着松针和落叶不敢回头,期盼石景山的林地能留住这位大仙,结果,没过几天,这只小鸟飞越了首钢的烟囱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