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头,桓猊掀盖喝茶,听见门口动静,掀了掀眼皮,问猫腰进来的卫典丹,“都置办妥当了?”
卫典丹含笑应了声,“主公交代的差事,哪能懈怠,主公放心便是。”
眼睛转了转,婢女递上切好果盘,他亲自接过来放在案头,又用竹签掐了一块,送上去,眼看要送到嘴边,桓猊唇角抽了抽,大手挥开,“听说了
没?”
卫典丹摇摇头,又想了一想,忙道:“听说了,顾家今晚上出了大事,说是顾四郎在外面养了一个妾室,不知怎么叫夫人陆三娘子发觉,趁顾四郎前去
丞相府上祝寿,便将这妾室烹煮熟了,等顾四郎回来,便捧上一坛rou豚,尝了一口说味道好,哪里买的鲜rou,陆三娘子就说是用妾室胸口的rou制成,最
是肥美。”
“顾家满门簪璎,持礼儒雅,顾四郎也是有礼的君子,哪里见过这般蛇蝎心计,当下闹着休妻,陆家武将多,遇上这种事也不相让,有心叫顾家好看,
索性闹开了,明天必成京中的笑柄。”
卫典丹又道:“陆顾两家早有嫌隙,却有儿女姻亲,不得不装着脸面,如今这一闹,想必是没法儿做亲家,正是主公的好时机。”
单是与谢家结盟哪能够,桓猊雄心远不止南渡士族,这些年来,也在笼络各地郡望民心,其中有顺势而为者,也有冷眼相待的,顾陆两家属于后者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