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探所呈上的竹简,正是桓琨在何家院中的举止。
竹简上画了一个女郎卧床不起,病容惨淡,郎君垂着眉睫正亲自喂她汤药,屋中婢女侍立,窗外竹影摇曳,寥寥几笔,勾勒出一副闲静安好的画面。
竹简上画的女郎是妓子霍娘,而侍奉她之人正是桓琨,卫典丹诧异,“以二郎身份之尊,舍去婢女不用,会亲自侍奉女人,而且还是兰香坊的妓子,说来奇怪,二郎初来庐江,不曾见过她,为何对她独独上了心。”
桓猊唇角一冷,“再想想。”?
卫典丹往深里一想,“听说二郎一进城,还未下榻安置,就去讨要了人来,像是怕谁会抢走,可依二郎的身份,谁敢在他手里抢食,”说到此处戛然而止。
权势能凌驾在二郎之上的,一个空架子皇帝算不着,只能是——
卫典丹能想到的,桓猊怎会想不到,自己这位好弟弟在防着自己。
怕他先下手为强,于是先将人带到身边,如此一来,他再动什么心思,先要顾虑兄弟情谊,不可明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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