鹅绒锁_上限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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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上限 (第3/3页)

我就在现场,和手榴弹只有一车之隔。后来司机扔下我们自己跑了,我和柯蕊无头苍蝇似的乱窜,柯蕊腿中枪,跑不动,正好他在附近协助维和部队执行任务,是他找到我们,把我们带回营地。

    英贤镇定得像在说别人的事:妈,如果没有他,我现在不会坐在这。

    陈枫动了动嘴唇,说不出话来。这些她都不知道,英贤不提,她便也顺水推舟过去,如此想来,她作为母亲何其失格。

    酝酿许久,陈枫叹息地说:英贤,妈明白你的感情。可是你想过没有,这就是他的工作,即便不是你,随便换一个张英贤、李英贤,他都会救。他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你,是职责所在。你也说了,他在力尼亚执行任务,那就是说只要是个中国人,他都会救。

    陈枫难得露出慈爱之色,仿佛一个寻常母亲。

    英贤看着,说:是。

    陈枫松快微笑:你是聪

    妈,这就是我爱他的理由。

    自己声音传入耳朵,英贤也愣了。在傅城面前难以启齿的字,在陈枫面前就这么轻易脱口了。

    目睹陈枫惊讶,英贤弯唇,笑意复杂难辨:妈,你觉得你女儿会被一个对全世界铁石心肠,唯独对我温柔深情的人迷住吗?

    陈枫面露不解,难道不是?爱情不就是溺水三千只取一瓢?

    英贤说:任何人在荷尔蒙的支配下,都可以暂时变成一个优秀的爱人,那是表演,或者说是人的上限。我没那么浪漫,比起上限,我更愿意相信人的下限。

    陈枫倏地僵住,只觉后脑有凉风吹过。三十年了,她终于明白,蒋震对她,何尝不是一场表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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